穿星塔群地？有什么含义吗？

尘劫放眼四周，没看到能构成“塔”这一要素的地貌，便询问带他来的军官。

我不知道也对此不关心，只知道名字，回头问你队友吧。

(资料图)

对方无趣地随口答着，视线不曾离开手里的终端设备。

在颇有尘埃味的停机坪外，军官召集了驻地部队，说是部队，但这个营地所有人加起来也就几十。

来一下，帮你们这边拉了个新驾驶员尘劫。他们是你的新队友，大家相互之间多照顾照顾，都是边境地的难兄难弟。

始终没做自我介绍的军官说罢便自顾自地离开了。

各位好，我是尘劫，今后还请各位多关照。

噢，还挺有礼貌。

你真的对乡旮旯、我是指边境有概念？来这里？

用啥机体？这里没什么先进辅助功能的高级货，由不得你挑三拣四。

我用不来生物辅助电脑，手动操作再好不过了。

尘劫刚说完，现场瞬间鸦雀无声，有一小撮人快速围向他。

我、没听错吧？刚才、你说手动操作？驱动装甲？使唤不了那些高级玩具吗？

一位看着是现场颇有话语权的壮硕男子摸着短胡茬下巴，扬起了一边的眉毛，怀疑地看着尘劫。

其他人上下打量着尘劫，等待他的回答。

是的，我在测试中因无法正常使用导致实操分数过低，最终落榜。

尘劫苦笑着说道。

太……妙了！

什？

欢迎来到新家！这乡旮旯地虽没高级玩具，但别人耍不来的硬核玩意多了去，任君挑选！

最后再问一句，你……会维护机体不？

日常维护应该没有问题。

嘿！好家伙！捡到宝了！捡到宝了！今晚热闹一把！别愣着，来帮忙！

虽然这些人跟过去的伙伴完全不同，但却给尘劫一种相似的怀念。

好！

穿星塔群地，位于黛诺王国北部最边缘，这里曾是过去人类降落奥米茄前最关键的古代战场，那场战斗的胜利为人类争得了领空。在降落后的千余年时间里人类进行了数次远征以扩充生存版图，王国也曾以自身力量尝试北拓疆土，但难以招架类生物的反攻，最终退守穿星塔群地。说来奇妙，类生物总是止步于此不再追击，也暂时看不出要重新占领此处的迹象，王国干脆冒险将此定为边境并派重兵镇守。

基于这种特殊的地理与历史意义，起初被派遣镇守此处的都是王国精锐战士，他们配备了当时最先进的驱动装甲与最充分的后援物资，但没有人感到那怕丁点儿荣耀和欢愉，有的不过是悲壮、还有愤恨。这些被派遣的精锐战士中不乏战功显赫者，甚至还有亲身参与过远征幸存的猛者，来这里意味着什么，他们比国内的任何人都清楚——这与自杀无异。在派遣命令下来时，精锐战士们的心中充满悲愤，有甚者还产生了被国家背叛的怨恨。

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外，作为边境地区，这里和平得让人发困。虽偶有类生物袭击，但都是形单影只不成威胁的——即便出现了特殊个体。根据历年的作战记录，部队有数次与特殊个体的交战记录，但那些都没有达到常规的“特殊”。诡异的平静让镇守的战士们不敢松懈，很快多年过去，除了零星不成气候的突袭，事实证明这里无需耗费过多的人力物力，哪怕是初出茅庐的士官也能应付突发情况，于是王国逐年缩减分配于此的人力与物资，至今已成一处集贫穷、空闲、乏味、不得志等众多要素的乡旮旯地，是正常人避而远之的入伍地点。

这破地儿再待下去真的要疯，预算没有、地位甭想、连消遣也没，呸！多亏这关系户，时来运转啊！

年轻的军官高兴地盘算着离开这里的计划，他低眼看着楼下在搞欢迎会的士兵们，回忆起来此三年时间，不禁鼻子一酸。

以我的能力，在国内部队哪都混得比这好，凭什么给我这样的待遇……你们这些失败者就在这乡下相亲相爱自己玩个饱去吧！

这位始终没有自我介绍的军官不久后就搭上了介绍尘劫来的关系网，如愿地调回了黛诺王国内，然后失去了踪影，再也没有人见过他。这名军官不知道的是，当年想方设法将他调去边境的人，为的就是能让他远离王国内的竞争。

入伍当天晚餐后，新兵集合由教官带去宿舍，在一栋外观在李欧记忆里像是大学宿舍的建筑前，除了李欧等少数人，大部队都进去了。

嗯？长官，我们不去宿舍吗？

你们驾驶员有个人宿舍，跟我来就是了，早点休息，明早会有集合信号，10分钟内楼下集合。

待走到了教官口中的宿舍，李欧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熟悉的地方。

你们的宿舍到了，解散。

这，宿舍竟然是在这里？我就说机库地面怎么还有无法访问的地方……

在李鸥记忆中，他跟其他玩家都对中央基地机库这块有共同的疑问：明明地面有那么大建筑，却只开放了地下机库那么点地方？

地面以上的建筑永远是“无访问权限”，不少人都去向运营商抱怨过：

嘿你们这运营真有意思哈，别地目光所至基本都能去，咋基地里这么块儿明显是功能区的位置还不给探索了呢？有新增内容就麻溜点！

游戏运营商关于其他项目事无巨细都会耐心答复，就只有这个回复得很简单：

正如各位所见，没有访问权限。

这一落差让不少玩家颇有微词，然而之后各种新增内容很快就转移了玩家们的注意力，事情不了了之。

建筑内没有什么特效，李鸥内心某处有些许失望。他们根据分配寻找各自房间，正所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，进门是客厅兼卧室，左侧是卫生间，穿堂走到尽头就是阳台。一眼扫完房间后，李鸥迫不及待地打开卫生间查看卫浴系统。

漂浮卫浴……？就不能统一基准吗？漂浮是打算让啥漂浮……算了……试试。

在圆柱形洗澡间感受了奇妙的漂浮卫浴系统后，李欧盘腿坐在床上，尝试着呼喊早些时候的那个神秘声音。

嘿兄弟！在吗？

没有回应。

啊这……睡吧。该来的迟早会来。

第二天，新兵们集合后来到了一座巨大的会堂，他们对接下来会见到怎样的的彪悍人物感到好奇，李鸥更是期待着能见到熟悉的面孔而咽了口口水。一位看似精英战士的壮硕男子走到讲台前，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台下：

我是你们上一届的代表、彭戈启，欢迎你们的加入，接下来是基地司令莫里亚提公爵发言，全体立正。

没有任何情感起伏的话语，还没等李鸥他们对其形象略作消化，司令的登台又是一阵意外——那是一个枯瘦的老人，相较于基地司令的身份，李鸥脑里浮现出的是和蔼的小学老校长形象。

首先、欢迎各位加入中央基地，除了常规的军事训练，文艺类等教育晚点由你们的总教头、刚才那个大块头彭戈启介绍……

司令偏头看了眼站在身侧的彭戈启，对方点头示意，

别的……我看看……

快速地扫了眼演讲稿后，司令扬起了一边的眉毛，然后关闭了稿件。

我这里有个题目，你们认为自己是什么，能做到什么？来，你回答一下。

司令问完随手就指向新兵。

我是士兵，我能保家卫国。

你呢？

我是驾驶员，能驾驶驱动装甲作战。

你。

我是……

司令接连指问多人，既没做评点也没有追问，台下众人有点慌，接着，轮到李鸥了。

我现在是人，战争时是数字，为能在战场上存活会尽一切所能。

噢？那你认为战争是“群”重要还是“个”重要？

彭戈启最快对司令的追问有反应，但也不过是表情动摇了一瞬。

我认为在现代战争中，个体的质量更重要。

你呢？

司令突然扭头看着彭戈启，他闭眼轻叹：

回司令，我即为我，我能且仅能做自己。只有“群”才能定下战争的风向。

随后司令再次问了几个人，除了前面的问题，大都回答是“群”更重要。

一种奇怪的违和感出现在李鸥脑海——嗯？感觉好像不太对？

好了，我这边没什么别的要问了，接下来你指挥吧。

司令之后没再增加提问，挥手转身离去。彭戈启也没有对他的行为多做解释，转而将新兵分配至不同的教育设施。

比想象中的睡眠学习糟糕多了……李鸥从学习舱内起身，大脑的眩晕肿胀感形成一阵阵的呕吐欲，他扭头四周观看，其他人没好到哪，甚至有人刚起身就吐了出来。

下一批、进仓。出来的到外面操场进行体能训练，幺八洞洞食堂就餐，幺勾洞洞晚练，两洞洞洞解散。

彭戈启将操场外训练的新兵喊进来与前一批交换。

这大概就是数据版的“填鸭教育”吧……李鸥用力甩头，试图缓解不适。

在上午的训练安排中，驾驶员有单独的驾驶与相关维护课程，其他人根据兵种也有专项训练，唯一与肉体训练无关的只有全身经改造过的强化人，他们会反复进行战斗训练、肢体维护、调整辅助脑，不断优化，为了将自己打造成致命的人型作战武器。

身体至少60%以上被替换，占比越高性能越强，可……深度改造成那样真的还能算是人吗？李鸥思考着，在这个驱动装甲为核心的战场上，人即便改造率高达90%以上也抵不过驱动装甲，意义何在……噢……对人……

几天过去，李欧大致适应了军旅生活，只是测试那时的神秘声音再也没出现过。

全体集合。

早餐过后，大部分新兵起身准备训练，比他们更早出现在食堂门口的是新兵总教头彭戈启。

一分钟后，新兵列队完毕。

本日所有行程取消，解散后回宿舍准备，洞拐三洞于停机坪登机、前往北部边境穿星塔群地进行类生物清剿作战。

报告！

一名普通士兵要求发言，彭戈启点头。

是训练任务吗？

实战。虽是以增援的形式，但你们才是主力。

没等众人仔细琢磨，彭戈启就宣布解散。

穿星塔群地……李鸥想了想。啊，是第一个多人压力测试副本，那次记得是加班还是啥来着？没参加到……算了，走一步算一步，灌了那么多天的战术战略，做梦都在模拟战真是要吐了。

穿星塔群地上一次申请支援是什么时候？

莫里亚提公爵在办公室与巴尔通话，年龄上公爵远年长于巴尔，但官职上，他只是中央基地司令，而那年轻人则已经是他的上司——三军总司令。

150年前，有两只特殊个体率领大量类生物冲击边缘。

没有轻视这块地方，值得赞扬。

学生不敢。

这次去支援的只有新兵，陪同的就一名往届优生。

新兵……之前老师您曾提到有一个故意隐瞒实力的，他也在队列？

支援与实战是主要目的，挖掘有潜力的不过是顺带，再简单的战斗一旦大意便会失败，更何况是久违的紧急支援请求。老样子，麻烦你那边准备后手了。

明白。

巴尔，你认为自己是什么，能做到什么？

回老师，我即为我，我能且仅能做自己。

战争是“群”重要还是“个”重要？

“群”能定风向，“个”能开辟生机。无“群”则“个”难存，无“个”则“群”可破，两者皆重要。

噢？这回是都要了。

至少现状如此。老师为何再问学生？

上次听到了一个挺有意思的回答，某种意义上他可能比你更适合待在那个位置，或者说跟那个宰相合得来。

在投影中的巴尔第一次皱眉，并非恩师说他不称职，而是提到了宰相。

总算有点表情了。那小伙子是这么答的，“我现在是人，战争时是数字，为能在战场上存活会尽一切所能。”

巴尔明显地表现出了不快。

他跟你以前相反，认为现代战争中个体的质量更重要。

确实如老师所言，他也许跟宰相是同类。

对于巴尔的说辞，莫里亚提公爵一转慈祥老人的面容，浑身散发的骇人的魄力：

记住你的“现状如此”。我现在不过是在安全区等死的老东西，但你不是。你是统率“群”的个体，你必须掌控战场，让胜利来得理所当然。不要被“数字”这个称呼控制情绪，不过是个蔑称，你们的荣耀不可动摇。

学生谨记。

莫里亚提公爵收回了魄力，

之前你说过妻儿重病，现在是否有所进展？

谢老师关心，妻儿已得到救治……

巴尔犹豫着把话说全。

是宰相吧。妻儿得救这是好事，你应该更高兴。至于恩义，我不便插嘴。占用你不少时间了，就先这样吧。

莫里亚提公爵转过身去，没再对着投影，巴尔对着背影鞠了一躬，关闭了通信。

加入穿星塔群地部队的第二天，尘劫早起就开始观察着这个军营，这里给他一种强烈的自律与自由的氛围。除了巡逻站岗的人，全体如家人般共进早餐，短暂的早餐时间结束后会迅速回到各自岗位，工程组在仓库开会讨论技术，士兵们会自主进行肉体锻炼与学习，诸如此类。

如有部门需要帮忙，手里没有急事的人会前往助力，结束后再回到自己的位置，每个人手里都有事做，每个人都能发挥作用。既有欢声笑语，也有吵架斗殴。

尘劫虽是驾驶员，但他从昨晚到现在都不知道哪里是他的确切岗位，昨晚庆祝完后就被大伙直接带去宿舍分房休息，起来的时候大家似乎手头都有事情，他一下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，只好边观察边在营地内寻求帮助。尘劫回想着昨天欢迎会上似乎最有发言权的人，绕了一圈后，在巨大的仓库门外找到了目标。

霍曼长官您好。

是你啊，不用那么拘谨，叫我霍曼就行。什么事？

我不知道自己岗位所在，昨天带我来的长官也没见到人。

这样，好吧！如你所见，这个大仓库一样的地方就是机库，也是我们工程组的地盘，你是属于战斗组的驾驶员，我看看……

大叔，上次跟你说要用钉锤，手腕的强化搞定没？

排队一个个来，上次你跟瓦姆模拟战，我都说了没调整完你就给我乱抓武器……碧碧！刚好！来来来！

干嘛，没事我就去厨房帮忙了。

你们昨晚咋不带新人逛逛嘞，都问路到我这儿了。来，这是战斗组的碧碧，让她带你转转。

碧碧小姐您好，我是尘劫……

别那么一本正经的，我不习惯，碧碧就行。来吧。

听你的说话方式，不会是哪个贵族家的倒霉蛋被骗到这乡下来的吧，真的惨噢。

是有些古板，还得习惯习惯。

确实。简单给你介绍一下咯，我们这里自从那个呆瓜领导来了之后就慢慢变成这样了，他自暴自弃，我们就随心所欲了，不过他眼光倒是不错的。刚开始那就真的混乱啊，突然一下就放开了，大家反而有点不适应。顺带一提，在那个呆瓜之前都是被左迁的领导，把本来就可怜的预算还大量克扣到自己口袋里，我们日子过得紧巴巴……啊……真想掐死那些废物。呆瓜来了之后无心管理我们，说什么“在原有规矩下自由行动”，没有多做限制，也允许通过个人渠道获取外部的常规物资，日子一天天好起来了。

那这里依然算是军营？

本质没变啦，你可以看得出这里是很自由，在“原有规矩”下嘛。该做的事情没变，依然是镇守边境的部队，别小看我们的战斗力哦。话说是这么说，这里毕竟是被别人嘲笑看不起的乡下，预算物资有限，各方面人手不足，现在能这样灵活选择让日子好过多了。

我需要些时间适应，那当下有什么我能做的？

除了作为士兵，你还想做什么那就去做什么，有人需要帮忙你就去帮一把呗。

碧碧带尘劫来到了战斗组的训练场。

难得这个点大家都在，来，给你介绍一下。那个现在对着这边凹姿势的傻笑背心肌肉男是托兰，旁边那个满身汗做着俯卧撑的闷热黑皮男是瓦姆。

碧碧轻轻拍了拍胸口：

战斗组两点红之一的我，碧碧！

你这么介绍就不羞嘛……

傻眼看着碧碧走来的女性接过话茬，

你好，我是夏提法。

我们俩确实是战斗组唯二的女性嘛。

您好，我是尘劫，现在跟着碧碧熟悉环境。

另一名男子走了过来，主动跟尘劫打招呼：

你好啊，昨晚工程组那边少有的好兴致，这边都没机会插嘴。介绍晚了，我是库瓦罗。

您好，我是……

尘劫，对吧。

库瓦罗与尘劫握手，他平静地观察着这个新人。

这里如你所见——乡下，礼节方面很随意……我很好奇，你是哪里出身的？

怎么说？

库瓦罗渐渐增加握手的力度：

在你们四处走动的时候我就在观察，你步伐矫健上身挺拔有力，比起一身毛病的新兵，更像是受过精英教育的那类上流人物。有那样背景但却来到这里的无外乎是在权力世界斗争败下阵来的人，可你脸上也没有那种斗争的痕迹，还有这满手的伤痕与茧……

库瓦罗摊开自己的手与尘劫对比。

都是战士所特有的粗糙手掌。

库瓦罗，你真的有点恶心……

碧碧！过来！你们继续……

夏提法拉开一脸嫌弃的碧碧，向两人道歉。库瓦罗没有移开眼睛，静静地等待着尘劫回复。

我沉睡了很久，在遥远的过去曾以一届骑士的身份、作为公主的剑而战。现在……现在只是一届普通士兵。

哇……这人一本正经说这些、脑子没问题？多大岁……唔！！！

碧碧！嘘！就……哈哈，我们这就走……

夏提法这次将碧碧锁喉捂嘴拖走。他们男人就算长大了内心也是……她小声地训斥着碧碧。

库瓦罗犹豫了一下：

——我乃极光号角的库瓦罗，向此旗号宣誓必定获得胜利！

你是第几代？

虽然有些不熟练，但是令人怀念的语言，尘劫显得有些高兴。

你难道真的听得懂……？

——星尘骑士团团长，尘劫。很高兴认识您，极光号角的库瓦罗。

等等！你真的能听懂我说的？刚才那些都是家里传承下来的句子，我只知道其中家族和名字的部分，你听得懂？

是吗……

尘劫稍有些失落。

那是自报家名，后半是“向此旗号宣誓必定获得胜利”。旗号是指极光号角，原来你是这个家族的。

被教导的时候确实有解释过……那你的又……不，算了。我只是复述罢了。总之，欢迎你。最近可能要忙起来了，你最好尽快……

库瓦罗！过来！

波提法大姐找我，下次再聊。

好。

在尘劫打算继续走走的时候，三名穿着工作服的人向他走来。唯一的女性先开口了：

新人？

是的，我……

带走。

没等话说完，女性挥挥手，另外两名男性一脸歉意地走向尘劫，其中一人说道：

你是新驾驶员尘劫吧，我们是工程组的祖氏三姐弟，最近周围的情况不妙，以防万一要尽快帮你配好机体，来一趟吧。

快点！

知道了姐，马上来！

好的。

有什么要求尽早提。

四人来到一个工坊，女性打开界面，上面显示着多种造型的驱动装甲。

事先说明，这里全都是手动操作的，没有那些生物辅助电脑。

伊姐你就不能友好点吗。

贰仔，时间不够，我怎么知道这位贵族大爷会有什么刁钻需求。叁仔别让我看到你溜了！

没、没！

在姐弟三人气氛不太好时，尘劫已经过了一遍内容。

选好了，直接用标准制式的骨架即可，层积装甲如能凑一套就将制式复合甲换下来减轻重量，我擅长近战，制式武器就够了，种类皆可，重心回头换甲后再确认这个不是问题；系统方面、不需要地形自适应，姿势回正辅助，拆掉后看能不能再增加动作传感器；负责操作系统的是哪位，操作反馈上我需要一些微调，边驾驶边调整吧……

姐弟两人在尘劫开口后渐渐停下争执。

叁仔，刚才是你……？

姐，我哪敢提这种要求啊……

机体在哪？我想看一眼。

啊？在那边。

祖伊下意识地回答了尘劫。

走吧。

尘劫走了一两步，没听到有动静，扭头示意三人。

这人怎么回事？

你问我，我问谁？阿叁也一头懵。

工程组的，例会了……那么早？你们怎么了？

祖氏姐弟比平时更早地出现在会议室，祖伊趴在桌上，祖叁完全沉浸在程序里，只有祖贰还能回应。

早……大叔……

祖贰打了个哈欠。

给那个新人配装通宵了。

又是那种要定制的性能党吗？

波提法摸了摸祖伊的头。

不是，全都是现成的，但他在这基础之上有很多奇怪的调整，主要是精神方面有些受挫。

祖伊支起身子看着波提法。

好，那今天就聊聊这个。

霍曼猛地来了一句，祖贰抬头望着天花板。

还来？……姐啊，沉默是种美德啊……

在大致交代事情的经过后，工程组其他人收起了看乐子的心态，各自检验着尘劫提出的需求。沉寂了一段时间后，波提法率先开口：

什么时候开始测试？

等会结束后都行啊，反正他肯定够闲。

祖贰耸了耸肩。

没啥重要安排的都空出来，霍曼你等会再确认一下环境，这边争取尽快弄完，散会！

波提法如此宣言到。

经过一整天的调整，尘劫的机体总算调整完毕。虽然过程中产生了各种巨响，但鉴于工程组不时会有大型试验，其他人员也并没有太过在意。

次日，穿星塔群地遭到了袭击。

本话结束。

这究竟是现实、还是游戏？

下回见！